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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广东”系列调查七:缺“金”的金坑村
加入时间:2010-6-1    来源:广东省扶贫开发协会

 

一户贫困家庭,孩子的卧室和书房。

  恩平金融全面收缩后,当地农村金融服务只能依靠邮政储蓄,金融对“三农”的支持基本空白

  “缺乏资金支持下,只能维持传统的耕作方式,限制了农民增收”,众多村民宁可出国或者外出打工也要离开,由于报名人数太少,金坑小学居然没有设二年级

  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步伐也受到影响,地处珠三角、325国道从村口通过,金坑村竟无一家企业入驻

  农村金融边缘化“逼”得各方开始重新审视,试点村镇银行、股份制银行下乡 新农村建设的创新举措,能否纾解“三农”融资困境备受期待

  档案

  金坑村位于“江门五邑”之一的恩平东成镇,面积10.4平方公里,包括5个自然村,471户,总人口1499人。耕地2300亩,主要以附加值低的水稻种植为主,村人均年收入3100元左右,整个村委会年收入17000元左右。村民除出国做生意外,也有部分到恩平、江门、中山、广州等地打工。

  肇始于上世纪90年代的银行挤兑倒闭事件,仍让金坑村饱受“缺钱”之苦。

  14年,挤兑风波给农村及农业带来的影响至今阴霾不散,农户无处获得用于发展的小额贷款;更加贫困的村委会无力修缮道路、水利等基础设施。

  农村金融边缘化现象日益凸显,压缩了农村金融的生存空间,隔断了资金向农村的注入渠道。

  金坑村是农村金融支农“无奈”的极端个案。

  农业“缺钱”越种越穷

  农民要以高出10%的价格赊借化肥,“过高的生产成本,使一年辛苦到头的农民基本无利可图,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受到极大挫伤”。据测算,春耕资金得不到支持,造成农民春耕生产成本增加约21%

  “种了一辈子田,最后成了贫困户。”金坑村一水田边上,黎秀霞站在垄边叹气。水田里,村民吴建平带着一瘸一拐的妻子黎满女,赤着脚开始在地里劳作。一米多宽的育苗田垄两侧,将竹片搭成拱形,两人配合默契,不到十分钟便把三个田垄的竹片搭建好。蛇皮袋中的塑料薄膜拿出来蒙在每个田垄上的拱形骨架上。

  金坑村耕地2300亩,以种植低附加值的水稻为主,村人均年收入3100元左右。

  资金是制约金坑村农业发展的主要问题之一。

  1995年,恩平爆发因高息揽储带来的银行挤兑危机,银行接连倒闭,十余年时间内当地金融机构的发展一度非常萧条。当地商业银行大幅收缩服务网点,由发生风险前的266个减少到现存43个。

  而在农村地区,由于恩平城乡信用社已经撤销,金融服务只能依靠邮政储蓄银行得以维系,其他金融机构要没有农业金融服务,要么“只存不贷”。相关数据显示,截至2007年底当地所有的农业贷款余额仅有48万元,仅占江门地区农业贷款总额的0.03%。

  从1998年以来,金融对“三农”的支持基本空白。

  最基本的水稻种植方面,也缺乏资金支持。据恩平市农业局测算,2006年恩平全市春耕资金需求约5040万元,农民自有资金约1180万元,资金缺口高达3860万元。

  骑龙里村是金坑村所有自然村当中最远的地方。原有的28户人中,大部分人已经搬出村庄,仅剩三四户孤寡病残和搬迁户。村里剩下的无人耕种的地,有些被外地来的搬迁户租种,有些就荒芜了。

  54岁的陈怀湛是留下的村民之一,家里现在有三亩多田,水田主要是用来种植水稻,旱地则用来种植花生。“收成好不好,主要看能不能及时得到灌溉。如果没有充足的灌溉水源,只能够靠天吃饭了。”翻地对于他来说是巨大的考验。小型拖拉机翻地比较贵,每亩要120元,三亩地就需要近四百元,只能用水牛拉犁。

  陈怀湛说,有一块地靠近一个池塘,赶上旱季,只能用水桶从池塘里面担水灌溉。骑龙里村有约130亩耕地,能够满足自流灌溉的不足100亩,剩余的需要抽水灌溉,但是灌溉成本高。

  据测算,农民春耕生产缺口资金除中央财政对10亩以上大耕户每年每亩补贴20元共计179.5万元之外,其余部分基本通过民间借贷渠道相互调剂或赊借化肥并于收成后偿还来解决,支农信贷资金基本为零。农民要以高出10%的价格赊借化肥,“过高的生产成本,使一年辛苦到头的农民基本无利可图,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受到极大挫伤。”

  据测算,春耕资金得不到支持,造成农民春耕生产成本增加约21%。

  “恩平地处珠三角,交通便利,市场大,种养业按说很有市场。”恩平市农业局副局长冯浪其说,养殖等不但需要技术、资金,农业保险也要跟上。

  黎满女的大姐黎秀霞家里开着养猪场,吴建平的家里养了15头猪。雄心勃勃的他本想扩大规模却苦于没有资金,“饲料120元一袋,麦麸80元一袋,猪吃不了几天”。每天妻子会早起到地面打猪草,掺在饲料里面,以便节省成本。

  黎秀霞对于妹妹家也是爱莫能助。“要办养猪场钱必不可少,恩平没有银行能贷款,我们周转资金也很有限,民间贷款利息高得吓人。”

  农业保险也迟迟不能跟上。据了解,从2006年开始,恩平市保险业界对效益相对低下的农业项目涉入较少,尝试性开办的个别农业险种(水果种植),由于长期亏损,目前已基本停止办理。

  农业保险缺失,不能有效分散农业风险,而相应的风险补偿机制又未建立,进一步制约着金融机构对农村建设的投入,形成恶性循环。

  2006年,乡村银行的创办者、被誉为“穷人的银行家”的尤努斯教授凭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消息使中国备受鼓舞,开放农村金融市场的改革新政由此酝酿。

  2006年12月,银监会出台政策首次允许产业资本和民间资本到农村地区新设银行,并提出要在农村增设村镇银行、贷款公司和农村资金互助社等三类金融机构,被金融业界称作第四轮中国农村金融改革破冰之举。

  “小额贷款难,这在全国农村来说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张元红表示,进入21世纪以来,国有银行的股份制改革,由国有银行改制为商业股份制银行,成为真正的股份制企业。盈利作为银行主要的营业目标,不断加强成本结算,在收缩过于分散的农村网点的同时将贷款额度的审批权开始上收,目前县以下的营业网点基本上没有审批贷款的权力。

  “这一改制对农业发展是极为不利的。”张元红说,农民想要发展养殖业,很多是由于手头上没有充足的启动资金,加上无法顺利贷款而夭折。

农民“缺钱”难以脱贫

  2000年,政策号召部分村民尝试桑蚕养殖。吴超亮说,“稻田里面种植桑树,在自家平房或者在地里搭建临时平房进行养蚕,结果因为资金、技术、土质和气候等原因,桑树长势不好,收入不高。”2008年,村民不得不放弃养蚕致富的尝试,回归种田

  每隔几天,家庭条件较好的黎秀霞就会到妹妹家走走。

  吴建平的家被一个又一个荒废的土房子包围着,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斑驳的木头门上一块儿掉漆的“文明户“牌子。

  老房子墙皮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石,房子已经被丛生的杂草包围。走进屋内,堂屋里面黢黑的灶台,杂乱的柴草。

  走进里屋,一股刺鼻的猪粪、鸡粪等家畜特有的味道迎面而来。房间家电都是亲戚送的。

  没有多余的空间安排78岁的母亲,只能在房子一侧靠近猪圈的地方,搭了一间不足5平方米的石棉瓦房。“每到冬天,呼呼的冷风穿过墙上的窟窿,老人只能挨冻。”吴建平一脸愧疚地说,“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了,况且两个儿子上学已经欠下了近5万元的债”。

  “自我发展能力较弱,缺乏资金支持下,只能维持传统的耕作方式和基本种养职业,限制了农民增收。”恩平农业局的一份调研报告直陈农民“缺钱”之痛。

  缺乏持续、有效的资金支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步伐也受到影响。吴超亮介绍说,2000年,政策号召部分村民尝试桑蚕养殖。“稻田里面种植桑树,在自家平房或者在地里搭建临时平房进行养蚕,结果因为资金、技术、土质和气候等原因,桑树长势不好,收入不高。”

  2008年,村民不得不放弃养蚕致富的尝试,回归种田。

  谷贱伤农。贫困是众多村民宁可出国或者外出打工也要离开农村的最大原因。

  贫困户冯锦连一家,除他因疾病难以外出,2个儿子和妻子都在深圳和东莞打工。为了让老人有家人照顾,东成镇政府准备为其小儿子联系到当地正在修建的旅游村工作,每月工资一千多元。

  “工资不少,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提到儿子,冯锦连凝重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但他又担心,贫困的农村未必能吸引“90后”的孩子,他们宁愿在拥挤却更繁华的城市寻找机会。

  入学的小学生也越来越少。金坑小学是1996年由当地政府、华侨和企业老板筹资建设的,教学楼共有三层。校长梁积银已经工作了十几个年头。

  梁积银说,目前在校人数为149人,一半为外地学生。办公室黑板上的各年级学生人数以及班级分布情况表上,二年级一栏里面写的全是“0”。

  “二年级招生报名时,只有十几个学生报名,达不到目前所要求的开班人数要求,所以就没有设二年级。”梁校长回忆说,2000年至2004年是在校学生数最多的年份,当时各年级加起来总人数可达300余人,此后一路下降,除了人口生育原因外,本地人外迁也是原因之一。

  农村“缺钱”发展缓慢

  “汇钱要跑到几十里以外的中心城区,哪个企业愿意来投资?”农业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基层镇的金融机构设置不全,加大也企业的运营成本;另一方面也给农业招商引资工作带来一定的阻力

  农村金融边缘化带来的恶果也逐渐侵蚀着村集体。

  村委会更穷。村主任吴超亮告诉记者,目前村委会的经济来源主要分三部分:种植橙子和龙眼的两个果场,年收入分别为1500元和4500元;山地林场对外出租,每年可收入2500元;村委会旧址出租给来本地打工的人员,年收入为7000元。

  “总共不到17000元,比不上珠三角很多村委会一天的收入,那些村都能招徕企业进驻,我们村里借钱办事,没人愿意当干部。”

  在金坑村,一个让人愕然的事实是,这里毗邻城市、325国道从村口通过,竟然无一家企业入驻。

  “汇钱要跑到几十里以外的中心城区,哪个企业愿意来投资?”农业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基层镇的金融机构设置不全,加大了企业的运营成本;另一方面也给农业招商引资工作带来一定的阻力。

  “金坑村一直没有发展的机会,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村里不能及时得到发展。”吴超亮说。

  村委会的贫困影响基础设施修缮。金坑村通往外界的道路5年来无钱修缮,坑洼不平,卡车驶过时,路边的农房被尘土包围。

  水利工程失修又影响农业发展。金坑村共有3个小型水库,最多只能灌溉800亩稻田,修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蛇山塘水库,灌溉面积约100亩,“如果是大旱之年,库存水量根本不足”。

  从1993年以来,下金坑等三个自然村村修建了几百米的引水渠,没有修建的村则只能够依靠从山上流下来的水作为补充水源。“雨季的话,山上才会有水灌溉,而到了冬季就没有水了。”

  “三农”发展有国家财政支持,但是财政支持毕竟有限。兼顾资金使用的效率,农村金融不可或缺,也被寄予厚望。

  恩平市相关报告建议,尽快建立“功能完善、分工合理、产权明晰、监管有力”的农村金融体系,重组农村银行组织机构,完善支农服务体系 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当务之急”。

  事实上,金融服务力度在农村的的不足已引起各方的重视。

  “广东有60多个零银行业金融机构网点的乡镇,主要分布在粤东、粤西和粤北经济不发达、金融业规模比较小的区域。”2009年,广东省银监局相关负责人接受媒体时表示,“在未来三年内,广东将通过逐步推进新型农村金融机构试点类型和范围、鼓励商业银行和农村信用社增设机构网点等方式,填补零银行业金融机构网点乡镇的空白。”

  村镇银行的模式也被引入我国,在小范围内进行试点。2007年底,广东正式开始筹划新型农村金融机构试点工作。

  恩平和乳源被选定为广东的首批试点地区。2009年3月,汇丰恩平村镇银行正式开业,引入“公司+农户”的小额信贷业务:围绕当地较大的农业龙头企业,向与其长年发生业务往来的农户和经销商提供相应的贷款,重点支持恩平农村居民、城镇居民、农村微小企业和农业中小企业金融的需求。

  “建立村镇银行是我国解决农村地区银行金融机构覆盖率低、金融供给不足和建设新农村等问题的创新之举。”广东省银监局相关负责人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

  张元红告诉记者,为发展“三农”,我国目前正推出系列政策:鼓励大型商业股份制银行下乡,主动向农民提供小额贷款,帮助生产发展。在条件成熟的发达地区,增加营业网点,方便农民办理贷款业务。进行新型农村金融体制的创新,成立农村户主组织和小额贷款公司,帮助农民解决贷款难的问题。

  “这些措施在我国一些地区开始试点进行,等条件成熟之后,会慢慢放开限制,尤其是贷款限制会得以松动。”

  扶贫攻坚进行时

  工业输血 25个村

  今年年初,恩平市委书记魏志平前往河源、江门等地进行调研后,针对本地情况对农村经济发展做出部署:在江门驻恩平的经济产业园中,划出100多亩土地建设“扶贫工业园区”,将产业园区的租金、产业园产品收入及税收纳入“扶贫基金会”,用以扶持恩平市年收入3万元以下的25个贫困村。同时各个贫困村以入股的形式参与产业园的分红,增加村委会收入。

  基础设施改造 “五个一”

  针对恩平农业基础设施等老化的现状,从2010年起3年内,恩平将推行“修建一千公里村道”、“修建一千公里水渠”、“解决一万户群众安全饮水问题”、“每年调整一万亩农业产业结构”、“每年转移一万名农村富余劳动力”,打破农村和农民发展的桎梏。

  产业扶持 500亩

  发展水果种植业,目前该镇共有红江橙400余亩,今年打算再扩大500亩。镇政府积极注册商标“锦江水果”,成立水果协会,用来宣传本地红江橙。目前价格在每斤1.6元左右,最高可达每斤2元。采取企业与农户挂钩的方式,重点发展养殖业,拿养猪做例子,每个农户每养一头猪至少可以拿到80块钱。

  发展旅游 4亿元

  恩平某旅游开发有限公司预计投资4亿,在金坑村附近建游乐场等项目。该旅游区与镇政府将为金坑村修建一条四车道的新公路,其税收将交往东成镇,用以扶持所管辖区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修建道路,修整水渠等)。

  村委将新建公路两旁的闲置土地分给村民,用以种植蔬菜,形成“绿色长廊”,从旅游区中获益。

  驻村手记

  金融重返农村花小钱、办大事

  中国第一经济大省的广东,珠三角是经济的发动机,多个城市富可敌省,不少乡镇的GDP甚至超过于西部一个县的规模。我们的“穷”广东调查,却近距离凝视珠三角的“疮疤”:破旧的村道、水利设施年久失修、农业产业结构不合理 尤其让人愕然的是,毗邻城市、325国道从村口通过的金坑村竟然无一家企业入驻。

  城市和农村发展的巨大差距体现得如此赤裸裸。

  从富庶到贫困仿佛一夜间的事儿。

  至少从数字上,恩平民间的储蓄堪称惊人。据了解,恩平近20万侨胞,每年汇回家乡的外汇达数千万美元。但巨额资金流入“三农”的份额极少,民间借贷的利率又偏高,钱“借不起”。

  银行出于商业利益的考虑,内心自难产生进入农村的动力。村委会和村民因自身不足和外部“自我奋斗”收效甚微,脱贫亟须“输血”,城市狂飙突进纷纷打造“金融中心”的时刻,部分农村却被“遗忘”。

  因此,“有形的手”要建立相应补偿机制,引导、鼓励商业性金融支农。农村其实比城市更缺钱。到农村去,那里的小额贷款天地还是很广阔的!

  近日,吴建平的3间猪舍在“一对一”帮扶政策下建起来了,养殖公司将为其提供猪苗,并负责为其提供饲料、养殖技术、疾病防治,并按照合同保护价回收。

  “如果管理好的话,每一头猪可以卖到200元,如果养殖情况不好的话,也可以拿到每一头猪80元的, , 保护价。”东成镇镇委委员方赤说。

  扶贫也不是简单的“给钱了事”,建立金融体系仅是解决千头万绪的“三农”问题的一方面。与广东援建汶川相似,当权者思考最多的或许应是如何从“输血”到“造血”,完善农业、农村、农民残缺的肌体,使其有自我完成新陈代谢的功能。(策划:胡键郎国华 统筹:胡念飞雷雨)(文/图: 记者张迪 实习生王猛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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